我对他们的讨论不置可否,只专心看着我妈。
这笑容真是自信啊,不知道一会儿你还会不会这么高兴呢?
记者们采访的差不多,转而把我推到我妈身前。
「让我们的小天才和妈妈说几句话吧,你的梦想就是考上最高学府吗?」
我激动地握紧了书包里的刀。
从小到大我只有一个梦想,我想要她死。
审讯室里的灯光打在我的脸上。
没有惶恐无措,而是十年来心中唯一的宁静。
我妈一定没想到,本该在最高学府的教室里学习的我,此刻坐在审讯室里。
而为了采访减肥二十斤的她,即将变成一个骨灰盒的重量。
面前站着一个中年男人,正一脸厌恶地看着我。
「像这种高智商未成年罪犯最难办,连亲生母亲都下得去手,真是个怪物。」
一旁的年轻警员拍了他一下,方才噤声。
「你母亲是氰化物中毒死亡的,你在她接受采访发病时拿刀捅了她,对吗?」
我点头,「是,我把她治疗头疼的胶囊换成了氰化物胶囊,采访前她吃了下去,我杀了三个人,她是第三个。」
中年警察猛地一拍桌子,起身怒喝。
「她是生你养你的母亲,对你有天大的恩情,你为什么要杀了她,其他两人又是谁?」
年轻警员皱了眉,喝止住中年警察。
「注意纪律。」
随后翻了翻手中的资料,复杂地看着我。
「你说你一共杀了三人,前两人是谁?」
「不急,先说说我妈吧。」
我深吸一口气,放松地靠在椅子上。
我还记得那是个春节。
我堪堪三岁,她带我去菜场买虾,20 块钱 35 只。
我一眼就看出来,那盘虾只有 33 只。
我伸出小手,在摊位上又抓走两只放进口袋,捂紧。
老板开玩笑说,你们家孩子是不是雨人再世。
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,我妈回去又倒了一盒火柴,问我有几根。
我扫一眼就马上报出了一个数字。
她的眼睛骤然发出光亮,接连试了几次,喃喃道:蒋胜男这个丫头片子竟然是个天才。
她说,「蒋胜男,为了生你我没了半条命,你可要乖乖听话,妈这辈子就指着你了。」
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的人生要指望着别人。
三岁,别人在外面肆意玩耍,我在家被迫学起了千字文。
我贪玩,大哭着耍赖不想学。
我妈就用绳子把我的头发绑在了书桌顶的扶手上,我一困她就打我的腿,她说这叫悬梁刺股,是古人留下来的大智慧。??
第二天我的腿青紫一片,头发也被薅掉了不少。
我颤抖着和我妈求饶,她露出胜利的微笑。
「我都是为了你好,长大你就明白了,况且要不是怀的是女孩,你爸怎么可能离开我,和那个贱女人在一起?蒋胜男,你必须给我争口气。」
她笑容灿烂,我却怕的要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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